5.20.2013

大蕃著和芝士蛋糕的緣份(二)

......續(一)

蘋果是蘋果。白菜是白菜。桂圓是乾龍眼肉。肉是動物的肌肉、內臟、脂肪、皮膚等。奶呢?蛋呢?蜜糖呢?

奶是某種哺乳類動物的乳汁,如果人類沒有發明容器的話,我們要喝奶就只能像其餘所有動物一樣,直接去啜乳牛或奶羊的乳房,就像初生嬰兒啜母乳一樣,不同的是,只有人類才會去啜另一物種的乳汁,而且過了戒奶期十年、廿年、三十年之後仍這樣做。除了人類,沒有一種動物會在斷奶之後仍樂此不疲地喝奶,即使是被人類馴養已久的寵物貓狗,我們都不會在牠們成年後繼續喂他們喝奶。大部份人對乳製品或多或少敏感,是因為過了斷奶期後,身體自然不會繼續製造消化乳糖的酵素,換言而之,我們的身體沒預計我們要繼續喝奶。人類大量喝奶是近兩三世紀的習慣(有少數例外如遊牧民族),在工業革命之前,我們沒有雪櫃,根本不可能生產和儲存大量牛奶。至於為什麼是牛的奶?為什麼不是獅子奶?不是犀牛奶?因為人類選擇了牛來養(感性地推測下去,是因為牛羊等好欺負--養獅子犀牛太難太危險了)。蜜糖是蜜蜂的嘔吐物,跟燕窩是燕子的口水同出一轍。至於蛋,答案留待最後揭曉。

大蕃薯沒有能耐去想到這些,這都是經人提點再稍加思考的答案。知道這些噁心的事實之後,大蕃薯開始少食蛋奶,但間中仍會食一兩片朱古力、吃一兩口蛋糕,也沒有避開菠蘿包,因為忍不住--那時只是用忍的,大蕃薯無法放棄芝士蛋糕在口中慢慢融化的觸覺。終於吃素快一年之際,家中寵物快要壽終正寢,大蕃薯只希望牠能毫無痛苦地離開,於是立願蔬食一年。

立願之後,太陽繼續由東方升起,地球仍舊公轉,人甚少在一夜間改變的,大蕃薯仍然很想吃蛋糕、朱古力和包點。吃素頭三個月是關鏈,要是過了這段時間,以後多數能繼續。在家煮食當然可以完全避開蛋奶,但當同事遞上一排朱古力時,大蕃薯就只能深吸一口氣--不,謝謝了。立志蔬食之後一個多月,大番薯仍在忍呀忍呀,在這種關鏈時間,考驗居然來了--大番薯去了比利時。

大蕃薯看著朋友吃掉一個又一個鋪上忌廉和鮮果的窩夫,買了一盒又一盒手工朱古力當早餐吃,大蕃薯分分秒秒都在掙扎:吃一個吧?吃一粒吧?你十六歲那年立志要來比利時大吃特吃啊!錯過了今次,下次不知何年何日才再來比利時了!大不了在一年結束後補上吃兩三日純素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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